lavender&sage

瞎写一通,是渣是甜扔未确定


怀中人睡的沉,昨日翻来覆去被折腾得狠了。这会眼皮阖得紧,长长的睫毛贴在下眼睑,遮了眼底困色,满头发丝缠绕着黏连在那人莹白的肩颈上,李承鄞扶拖着顾剑的脖颈缓缓抽出麻木的胳膊,替人掖好被角才蹑手蹑脚的出去。


房管事按老规矩早领着宫人在外头候着。春分的凉风在清晨最甚,龙体是国之根基,时大总管赶紧上前奉上披风。众人推搡着进了偏殿给陛下梳洗整装。


跟前的老人都知道这会儿陛下心情正好,伺候地时候不免倦懒些,李承鄞的确也不计较,自行扭正了偏位的玉带。


“昨个夜里凉,他又出了汗,等醒了记得叫乙先生来把个脉。”这个他自然不言而喻,练鼎几日里炉鼎的身子弱的像幼兔,饮了生水都要拉肚子,且鼎气越盛,虚耗越大。偏殿上下这几日总是提心吊胆的伺候着。


乙先生来的早,提了个檀木箱,依旧一身墨色青衣,年纪不大却已有老成之气。先生把脉的时候说陛下恨不得叫我日日为公子问诊,疼起人来倒蜜罐似的。顾剑人浑浑噩噩地听着客套话,眼皮也不见抬。陛下的忠臣于他而言不过是鹰爪而已。可笑还有人看不透,如今成了后世东郭,顾剑后悔当初施以援手救乙琰脱离苦海。


“公子身体没什么大碍,好好歇息,三日后……。”


“每次都是这些,你倒是说些新鲜有用的。”


朝堂风云落幕,顾家沉冤得雪,加刺还爵。虽无功绩,但有些眼色的都叫他一声顾候,只乙琰满口公子公子的叫,脱不掉那一派青楼妓馆作风。


“此药无解。”


不是无解,是不肯解,这蛊毒他既能制出,一定有法子能解。罢了,天下岐黄医者又何止乙琰一个,总能寻到破解的法子。


“你知道我要的是玉无散。”


“没有!”


“你……。”


“玉无散不是药,是寒毒!公子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,我今日就当作没听见。”


“你尽管去告诉李承鄞好了。我还怕了不成?”总归是表亲,李承鄞不至于为了旁人的几句话同他闹不开。


“你自然是不怕的,是朕怕了你了。”李承鄞摆摆手让乙琰退下去。


李承鄞端了碗细粥坐过来:“听人说你睡醒了没吃东西,这怎么能行?”


皇帝手里的汤匙怼到了人嘴边也不开口,顾剑人清醒的时候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他。数月了愣是没搭上一句正经话。两个人哑巴吃黄连,心头各有各的苦。


“总是要吃饱了饭,你才有力气怨怪我。”


“不是我要关着你,只是让你在我这里暂住,神武候府院落沉珂,总是要修缮一下。”


“等过几日恢复了,你想去哪里去哪里。”


李承鄞越是在他面前伏低做小,顾剑越是恼怒,李承鄞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喊他孝先哥哥的奶团子了,如今也把笼络人心那套用到他身上来,不奏效!


李承鄞知道自己是顾剑眼里的肉中刺,并没有多留,敛着眉毛回去批奏折。


“皇上就这么让顾候回去了?”时恩不解,皇上费劲心力困住顾候,如今怎么就肯轻易放人了。


“困的住一时,困不住一世。如今西州那个定了亲,二皇兄又远在岭南,他又能逃到哪儿去?”


“呦,皇上,前头跪着的是乙先生吧?”


碰见了乙先生来,时恩本以为又要在门外冻一回,却被皇上叫了进去:“非是国事,不要紧。”


“皇上与顾候多生嫌隙,皆因鄙上进谗言,蛊惑君上。我不该劝皇上拦截顾候,强灌蛊毒。是我谋害忠良,请陛下治我的罪,好解了顾候的心结。”萧条的身子跪在地上求皇上降罪。


乙琰是皇上一手提拔的人,也是当初扳倒高相的最后一环。时恩能看出乙琰对皇上是存了心思的,敬重和情意各分其岭,最终写出一个忠字来。

乙先生是皇上赐他的尊称,他的医术医德担得起敬仰,却抵不过艳色秽闻。污糟的皮肉,官妓的出身,他开了天下为贫奴娼开设义诊的先例。

可叹造孽的高家毁了多少芝兰玉树的人儿,让乙琰这等清冷自持的医者也能拎起长刀捅人,高震最后连全尸都未见。天下俱是可怜人


“你忠心为朕,朕不会治你的罪。”


“皇上再造之恩,无以为报,家仇得平,我余生再无所求,人固有一死,愿死得其所。”


“你怎么不想想,京城内谁人不知乙家医术无双,好善乐施,悬壶济世,朕杀了你怕是背上昏君的骂名呀。”


“乙家已经没(mo)了,鄙苟且偷生,愧为子弟... ”


“行了,你退下吧,回去为顾候调些协理的药方,这些事情朕只能交付于你了。”皇上有些不耐烦,这回话里话外说的很明白了。


“时恩,送送乙先生。”



时恩命人带了件披风给乙琰,他的身体也并不好,在欢馆那几年被掏空了底子。


“时恩说句僭越的话,乙先生是好意,但顾候可不是个傻子,就算先生赴了死,皇上也讨不着巧,草菅人命,以上欺下,寡情薄义,卸磨杀驴,哪一个都叫皇上在顾候面前翻不了身。”


有些更过分的话时恩没敢说;乙琰自己一个人能抗多少过错?左右不过一个制药。 当初最后三天的药可是皇上掐着脖子亲手灌下去的,这账还能算到他人头上去!谗言蛊惑这名头乙琰也不够格,得要顾候那样份量的才算的上谗……,呸呸呸,肖想到这来了,时恩扇了自己自己嘴巴子清醒清醒。


“是我愚钝了,谢公公指点。”城门的风扬起衣诀,乙琰颤颤巍巍登上马车的背影在夕阳下十分落寞。


皇上根本不会杀他,乙琰自己也是知道的,至少目前不会,蛊毒才种下数月,顾候的身体一天一个样,此时是万万离不了乙先生的,今日这一出也不过图个心安。但顾候心结不解,他终有一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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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定讲解

玉无散是压制鼎气的,同时降低蛊虫活力。


蛊毒就叫它“姝”吧,这蛊是用在女子身上的,好男人精血。因为早先炉鼎都是女人,没有男子。随着天制炉鼎的减亡,人质炉鼎兴起,但因有违天道人伦为各界人士不耻,渐渐消失。


蛊虫无色无味,养蛊需饲主喂血,蛊成连服七七四十九天种蛊成功。只有内功深厚者才承得住蛊虫之蚀,普通人受蛊有极高死亡率。内力越纯厚,蛊虫成长越快。


蛊虫自身和内力结合产生鼎气,鼎气又催生出新蛊,鼎气和蛊虫浑然一体,不分你我。鼎气的功用有增长内力,稳定真气,强身健体等。


炉鼎供人随意采拮,只是不能过度开发。鼎气本无催情之效,如果身体内的鼎气累积到一定程度,人体自然做出被采拮的准备(练鼎),加之蛊虫兴奋,人会陷入痛苦的情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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